第(1/3)页 一周后。 季萧拖着行李箱冲进医院时,病房已经空了。 床铺整理得一丝不苟,洁白的被单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,仿佛从未有人在这里躺过。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刺鼻的消毒水气味,和床头柜上一支枯萎的白色洋桔梗——花瓣边缘已经发黄蜷曲,却仍固执地保持着绽放的姿态。 “病人呢?”她一把抓住路过的护士,声音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焦急。 “啊,那位陆先生?”护士回忆道,“五天前就办理出院了。” “谁接走的?” “这个......”护士犹豫了一下,低头翻看记录,“病历上没写。” 季萧站在走廊里,消毒水的气味变得格外刺鼻,让她几乎喘不过气。她掏出手机,拨通了季宴的电话:“哥,陆知...陆先生去哪了?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 “你找他干什么?”季宴的声音很平静,平静得近乎刻意。 “他救了我,我总该......”她顿了顿,指甲无意识地抠着行李箱拉杆,“总该等他醒来的时候,当面说声谢谢。” “不用了。”季宴淡淡道,“他早就离开越城了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为什么?!”季宴突然提高了语调,那声音尖锐得让她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些。意识到失态后,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:“萧萧,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,“你为什么那么关心他?你喜欢他,就因为他救了你?” 季萧的手指一颤,手机差点滑落:“胡说什么?我就是......” 她的声音低下去,像是说给自己听,“就是觉得欠他一条命。”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:“不必放在心上。你欠的命,我已经替你还了。” “况且,”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,“你本来就不欠他的。” 电话挂断的忙音在耳边回荡,季萧的额头抵着冰凉的病房门,消毒水的气味挥之不去。 陆辰——不,是陆知琛。 这个名字在唇齿间滚过,他走得比上次还要匆匆,连道别的机会都不肯给她。 而她甚至,连一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