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大周朝,灵州。 刺史府的大门外。 数辆豪华宽大的马车,停在原本十分广阔的门前地上,竟然就让这片地方有了逼仄之感。 马车之间,并不互相挨着,而是相隔了一二丈的距离。 百姓们远远的看着,不敢靠近。 这些马车里的都是在灵州,有权有势的世家大户的家主。 最中间的正是王家,郑家,司马家。 “没错,还是这三家!”有看热闹的忍不住道,“秦老爷下了那么重的手,又怎么样?人家照样威风!” “俗话说,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”有人开头就有人搭腔。 “世家大族便如这野草……不对,在他们眼里,百姓才如草芥。” “那是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?” “似乎也不对。” 反正就是大户们总是很容易东山再起。 “这些是分家的家主,人家有主家的扶持。” 一个见多识广的商人说道,“对宗族来说,子弟开枝散叶,支脉不知有多少,死了的是一支,这是又派来的一支。” “怪不得我说方才瞧着不像。”有见过原本几家家主的百姓说道。 “原来的这几家家主,差点被顶了谋反之罪,牵连到主家,如今怕是尸骨都化了。” “怎么?你还替他们叹上了不成!”怀中抱着小儿的婆婆怒斥说这话的那人,“你若敢说是,我让我孙儿尿你嘴里!” 之前的几家可是差点毁了灵州城。 “婆婆,何必奖励他?你那孙儿的童子尿且留着辟邪。要尿,还是咱们这些尿多的上!” 这话顿时引来了一阵哄笑。 可也有人皱着眉,微微摇了摇头。 之前的世家大户,遭了秧又如何? 如今这三家,又起来了。 还不是照样要在许州作威作福? 占据着这座城市的财富和权势,欺压他们这些百姓。 大户们的家小连同下人都要锦衣玉食,正经营生如何能供养的起? 还不是得从他们别人身上盘剥。 “既然有了那般的凶险,如今才不过一年,他们如何就敢来灵州了?还一来就堵了秦使君的大门?” 人群中一个青年不解问道,“莫不是,拿住了秦刺史什么把柄?” “嘿呀!他们可不是今日才来的灵州,而是早就来了!” 人群最边上有个老农嚷道,“只是秦使君威名赫赫,他们不敢在城里待着,都躲到咱们乡下去了。” “几家的府邸,早就住了人,生意经营也恢复了,不过行事倒是规矩了不少。”又有城内的掌柜道。 “规矩?哼!” 人群外一个挑着担卖菜的农妇骂道,“这帮披着人皮的狼,不敢在使君面前作威作福,可在我们县里,却是吃人不吐骨头!” “婶子这话我信!毕竟狗改不了吃屎!” “原来在城内安分了,却是去了下面县城里作恶?” “我对此似有些耳闻。”之前开过口的商人道,“是不是伙同那些乡绅地主,逼死了人?” “可不是!逼得人卖田卖地卖儿卖女不算,还死了几条人命!” “有个县里,上月就出了好几桩惨事!” “其中一户庄稼人家!本来日子就苦,守着几亩地起早贪黑的勉强能吃饱,却被王家管事看中了,要占了孝敬给主家养羊。” “猖狂得连钱都不给,就说让那家人‘孝敬’。” “人家自然不肯,他便生了毒计。去年秋里庄稼都该收了,放了一把火,全给烧了!” 第(1/3)页